李暄,秦绾也不自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。
“有为难的事?”进入暂住的王帐,挥退了侍卫,只留下莫问和执剑守在门外,李暄这才问道。
“黑了。”秦绾缺摸了摸他的脸,一声轻笑。
“一路走水路,大约是江风吹的。”李暄道。
“也瘦了。”秦绾接道。
“你也是……不过看起来精神不错。”李暄捧着她的脸,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。
秦绾叹了口气,这才露出一丝愁绪来:“阿宁还没回来,我怕他出事。”
李暄已经听说了崇州陷落的经过,闻言微一沉吟,安慰道:“俘虏的南楚士卒不是都说,并未抓到放火之人吗?那就表示他没事。”
“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,顾家是独子,万一有个什么差错,我可不好交代。”秦绾苦着脸道。
“没事的。”李暄无奈地笑,她哪是怕不好交代,战场无眼,摄政王妃需要跟人交代什么?明明就是自己担心。
“我要进城。”秦绾道。
“明天吧。现在城里太乱。”李暄皱了皱眉。
别说民乱未平,就是街头巷口,依旧有一部分死忠于白鼎的将士占据民房死战不降,崇州之战远不是打破城门就算完结的。
秦绾又叹了口气。
“我派暗卫进城去找。”李暄说道。
“嗯。”秦绾点头。
“还有心事?”李暄疑惑地看着她。
“只是知道了一些真相,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秦绾拉他坐在身边,整个人靠过去赖在他身上还蹭了蹭。
“你说,我听。”李暄一手搂着他,一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,轻声说道。
秦绾舒舒服服地躺在温暖的怀抱里,板着手指一件件细数着从离开京城后发生的桩桩件件大事小事,除了轮回蛊之外,事无巨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