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了江州后,因为不需要送饭,王府里的人也不会记得这个被王妃锁在院子里的人,于是兰桑郡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硬生生被逼出来的生活技能,居然能生起火来了。不会做菜,至少能把蔬菜用水煮了,放点盐,终归是能吃。饭也是煮得上面生,下面焦,至于鸡鸭和鱼她根本就不敢碰一碰。
至少秦绾不理解,一个习武之人,连人都敢杀,还不敢杀鸡?难道这杀只鸡比杀人还难吗?
当然,最恐怖的一点是,这小院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,每天自己对自己说话,只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,天长日久,是个人都要被这种无形的空虚和寂寞刺激得疯狂。
不管怎么说。兰桑郡主一个娇滴滴的千金贵女,硬是被生活折磨成了骨瘦如柴、心理崩溃的模样,一见到人,立刻痛哭流涕地表示什么都愿意说只求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只可惜,就算兰桑郡主愿意开口了,可无奈她知道的真的不多。虽说她是宇文靖的徒弟,可宇文靖显然并不是把她当徒弟,而是在当做棋子使用,而一枚棋子,只要听话就好了,实在不需要知道得太多。兰桑郡主知道的那些,还是她无意中听到了那么一两句,给记在了心里罢了。
“玉佩?”听完秦绾的额话,李暄也皱紧了眉头。
宇文雄要在京城藏起一枚小小的玉佩的话,就算是在大街上随便挖个坑给埋了,也让人不可能找得到。没有线索,这不比大海捞针好找多少。
“兰桑郡主是这么说的。”秦绾的神色很凝重,“从江州回来你一直在忙春闱的事,我就先派人自己去查了,不过兰桑郡主既不知道藏东西的地点,甚至连玉佩的形状大小也不清楚,只在窗外经过时看到一眼,似乎是块不大的白玉。这么个找法肯定是找不到的,我正让秦姝看着兰桑郡主,让她把到达京城之后,宇文靖和宇文雄的行踪,所有去过的地方都写出来,到时候一个个找。”
“也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