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又看了一眼正在松开的缆绳,尹诚也已经上船,小船很快就会漂离码头。
李暄握了握拳,嘴唇紧抿,死死地盯着他,连后面秦诀终于追了上来也没有反应。
“一句话,给我一个说服我留下的理由。”江辙干脆地道。
李暄也看到了即将滑落的缆绳,沉声道:“因为我想要曦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的位置,所以,我需要一个不会反对的丞相。”
“噗通!”尹诚手里的竹篙直接掉进河里去。
“……”江辙沉默地看着他。
李暄抬起下巴,毫不躲闪地与他对视。
“噗——”似乎过了许久,江辙终于笑出声来,冰雪般的容颜也染上一丝暖意,又带着几分无奈,“好吧,你赢了。”
李暄跨前一步,抓住了滑落的缆绳重新系上,将小船固定在岸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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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秦绾想劝说另一个人可没那么容易。
虽然苏青崖说过,他的房子不是收容所,但秦绾还是把虞清秋安置在了苏宅。
毕竟,京城不少人都知道,李钰座下有这么一位心腹谋士,虽说名单上没有他的签名,可说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,实在是……是个人都不会相信。现在那些官员可能是一时没想起来,不过,放虞清秋在外面肯定是不行的。
再加上,回元夺天丹的药效一过,虞清秋的身体状况简直糟糕到极点,开始七天甚至水米不进,只靠药物和参汤吊着一点元气,还是苏青崖强撑着再次施展了一次星辰渡厄针法,才算把他的病情稳定下来,昏迷了十几天后才偶尔能清醒一会儿,直到将养了一月有余,总算是能坐着好好谈话了。
秦绾进门的时候,虞清秋正靠在软榻上,腿上盖着一块毯子,边上摆着棋盘,自己和自己对弈,除了脸色还带着病中的苍白,一副惬意的模样,完全不像是个被软禁在这里的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