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示意。
秦绾摇摇头,示意他不要多问。宗元自从眼睛受伤后脾气就变得极为古怪,明明铸造的手艺比受伤前更加精湛,却宁愿窝在这个小地方。
天子脚下的贫民区,灯下黑。
平时,也就是对欧阳慧才有几分好脸色,若是沈醉疏贸然开口,哪怕是一句道谢,万一就惹恼了人可划不来。
宗元拿到了整块的玄铁,一刻也等不下去,立即就准备开工。
熔炉烧得更热,屋子里的空气几乎都要燃烧起来似的。
“宗爷爷,那我先走了!”秦绾只留下一句话,拉着沈醉疏逃命一样赶紧跑出去。
“你认识的人,真有个性。”沈醉疏汗颜。
“还行吧?”秦绾一摊手。
凉风一吹,咽喉的燥热感总算是消退了些。
两人沿着小路走了一阵,沈醉疏犹豫许久,忽然开口道:“问你一件事,你那个侍女蝶衣……是哪里人?”
“嗯?”秦绾一愣,一下子反应不过这是哪跟哪。
蝶衣?
下一刻,她看向沈醉疏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善了,一个没有定性的风流浪子,居然敢肖想她的蝶衣?
那个忠心耿耿的姑娘,已经受过了太多的苦难,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。
“你误会了!”沈醉疏大汗。
“我误会什么了?”秦绾瞪他。
“那个……”沈醉疏咽了口口水,艰难地道,“其实,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……”
“你再编?”秦绾没好气道。
“是真的。”沈醉疏无语问苍天。他的信誉难道有这么差吗?
“你继续。”秦绾点点头,但那神色,摆明了就是不信。
“……”沈醉疏抽了抽嘴角,干脆自暴自弃道,“我全家都是被仇人杀害的,那时我不在家,刚好逃过一劫,回去时,才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