册,冲到储秀宫大闹一通,然后跑来对自己哭诉,完全可以预见。
“那么,江丞相又会如何?”虞清秋又问了一句。
“……”李钰更汗颜。
江涟漪回家一哭诉,第二天他案上一定能收到一堆劝谏,什么国事为重,女色误国,红颜祸水……
“现在陛下离不开江丞相的支持,但是……”虞清秋顿了顿,将声音放得更轻了些,继续说道,“当殿下能坐稳这个位置的时候,相权压倒皇权却不是什么好事,丞相么,完全可以换个更听话些的。”
李钰闻言,眼前不禁一亮,顿时豁然开朗。
另一边,秦绾却是坐在佛前良久。
当然,她纯粹只是图这里足够清净。
隔了一会儿,一个脚步声走进来,慢慢地在她身后停下,冷冷地开口道:“虞清秋心思灵敏,小心与虎谋皮。”
“与虎谋皮,成,得虎皮,不成,则杀虎,皮肉兼得。”秦绾冷酷地开口。
“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来人道。
“怎么不休息?”秦绾转过身。
淡淡的月光从敞开的殿门口照进来,落在苏青崖脸上,更显得他眼角边那朵刺青多了一份诡异的妖娆。
“答应过你,不会毒死他。”苏青崖答道。
“……”秦绾叹息,心里不免有几分同情。
苏青崖的毒,能毒死人的那些,很少会有让人生不如死的,他很追求一种死亡的美感,就像是长生的无疾而终,或是悲灵笑梦那种尸体全部面带微笑的特性。但是,毒不死人的……既然无法要命,那自然是要在其他方面弄手段了,毒药终究是害人用的,总不至于给人下毒是让人更舒适?
所以,秦绾几乎可以肯定,李钰要倒霉了,就是不知道他会倒霉到什么程度而已。
“药量很浅,只够他拉一次。”苏青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