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我都嘱咐过了,你要是出去乱跑,我怎么能放心得下?再说刚才小孩子就在前面的院子里,院中的人都有染上时疫的可能,你还是乖乖的在这里呆着吧!”
姬胜情听到‘乖乖’二字,脸色有些微红,不由白了钱不离一眼,在嗔怪钱不离在这个时候还有闲心‘调戏’她。
“陛下,蒋老先生给我们送药来了。”柯丽叫道。
“对了对了,你们都马上吃药,这事情可马虎不得!”
圣人说,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但是在事实上,这东西也只是说说而已,没有人能做到。蒋维乔给大家煎药用得是大锅,给姬胜情煎药却是用的自己珍藏的药壶。北州的百姓们有人染上了时疫,姬胜情现在还没有生病,可第一个享受熏醋待遇的是姬胜情和钱不离,贵贱之分不是光靠着嘴皮就能改变的。
姬胜情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钱不离,里面所有的被褥都被换过了,桌椅也被搬出去了,地板墙壁都被钱不离的亲卫们用石灰水洒了一遍,屋中的空气有些潮湿了,让人感到不舒服,但在平安与舒服之间做选择,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。
钱不离拿着汤匙,往炭炉上泼着醋,铜制的炉壁上接连发出吱吱的声音,一股又一股白色的雾气在屋中蔓延着,这时代没有消毒水,醋是最好的消毒手段了。
“不离,够了吧?”随着屋中的酸气越来越多,姬胜情忍不住皱起了鼻子。
“多多益善多多益善!”钱不离又泼了两下,才把醋壶放到一边,接着回头看了看姬胜情:“忍一会就好了。”
“天天都要泼吗?明天还是我自己泼吧。”
“那可不行,你肯定要耍滑,看来明天我出去之后,要派专人来熏醋了。”钱不离笑道。
“才不会呢!”姬胜情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脸,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远远不如钱不离,在时疫当前的情况下,钱不离能笑得出来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