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一向是富饶的地方,这宅院的富丽堂皇远远超过了福州的子爵。大厅中的柱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画,地上铺满了打磨得如镜子般的石板,正厅后还有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,就连椅子的椅背上都包着黄澄澄的金皮。看起来这里的主人懂得几分装潢,用非常古朴的盆景,还有两株旺盛的石竹,压制住了厅中的富贵气,尤其是大厅正中的巨幅山水图,给人一种深远的感觉。
其实原主人非常畅快的答应把宅院借给钱不离,是废了一番苦心的,他想和福州集团打好关系,雕金镶玉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力,山水盆景是为了衬托自己的意境,可惜……他错了。
钱不离的艺术细胞并不多,他对那几张椅子感兴趣也只是因为下意识的,想把金皮抠下来充做军费,而姬胜情的性格虽然柔弱,但她是在皇家长大的,一个小小的子爵纵使把积攒了上千年的东西都摆出来,也无法让她动容。
程达没有跟进来,那不是诚心去找不自在么?他吩咐亲卫们围在大厅左右,并且礼貌的拦住了月色公爵,悄悄关上了门。月色公爵没有坚持做些什么,她微微叹了口气,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偌大的厅中只剩下了钱不离和姬胜情两个人,不管他们在外面拥有多重的权力多大的名声,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,男人只是男人,女人只是女人。套用《黄帝内经》的话来说,男主阳,在天,主施;女主阴,在地,主受。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,女人肯定是弱势的那一方。
姬胜情左右看了看,空无一人,又看到钱不离还在沉着脸,不由心慌起来,站在门口不往前走了。
钱不离缓缓坐了下去,看到姬胜情还缩在门口,沉声道:“过来!”
姬胜情咬着嘴唇沉吟半晌,还是无可奈何的走了过去:“不是答应了不说我么,真是的……”
“我不说你。”
“真的?嘻嘻……”姬胜情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