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钱不离已经带着队伍行进在返回福州府的路上,为了防备那不知所踪的浮梁,钱不离收缩部队,前面用一个中队的骑兵开路,中间是山地大队和他们看押的两千余俘虏,后面又用一个骑兵中队殿后。
钱不离把另一支骑兵中队全部派了出去,让他们在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穿插,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,不过到了最后,钱不离的愿望还是落空了,斥候们什么也找不到。
钱不离并没有气馁,他不时的皱眉苦思,又不时的让程达把地图拿出来观察,而钱不离的亲卫则忠实的护卫在钱不离两边,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动静,天上,夕阳如血……
在前方,有一队难民躲在路旁,呆呆的看着前行的大军,不管什么时候,只要战乱一起,最受苦的从来都是普通的百姓。如果两国交锋,一支胜利之师也许可以做到严守军纪,但无人控制的残兵溃卒可做不到,败兵没有勇气和自己的对手交战,可是他们勇于对着百姓举起屠刀,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则。
象福州这种战乱,百姓遭受的苦难远比两国交锋要沉重,虽然钱不离可以约束自己的军队,但流寇不管是胜还是败,都不介意从比自己势弱的百姓中抢夺他们需要或者不需要的东西,甚至单是为了取乐,他们就可以进行一场屠杀。除非是胸怀大志一心想谋夺锦绣河山的首领,没人会约束自己的部下,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抢掠最大的受益者。
前方那群难民人数并不多,其中有四男三女,还有一个小孩子被一个中年妇女背在后背上,他们的眼神呆滞,身上穿得是破破烂烂的衣服,一个女人的裤子不知道怎么刮破了,她用一截草绳绑在大腿上,好像由于走路走得太多,草绳已经坠了下去,若隐若现露出了大腿处古铜色的肌肤。
这群难民的家当很少,只有一个人挑着根扁担,一头挑着两口大锅,另一头挑着一个大包裹,还有一只鸡,被一个故意把脸涂得乌黑的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