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前犯下的过失我可以既往不咎,如果你没做到,我就两罪并罚,你自己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下场!”
“这个……”朱群益面有难色的沉吟道:“大人,福州虽然比北方的苦寒之地要强一些,但……也难啊!”
“你的意思是做不到?”钱不离的声音转冷。
朱群益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先看了眼钱不离,又看了看四周的亲卫们,其中孟铁头几人的肤色脸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,土族人虽然和姬周国人一样,都是黄皮肤的,但也有少许的差别,土族人的额头向前微微鼓起,而鼻梁则有些小,也有些塌,难道这几个士兵是土族人?可是姬周国的律法是不允许土族人当兵的!
在这危险关头,朱群益的头脑转动得很快,与其坐以待毙,还不如赌上一赌!一念至此,朱群益下定了决心,他的头蓦然抬了起来,声音也大了很多:“大人,下官有句话不得不说!我卢陵县本就是土地贫瘠,没有太多的物产,子民们维生困苦连温饱尚且无法保证,您让我在三天之内征收钱粮……您让我把他们仅剩的粮食都抢走让他们活活饿死吗?下官……做不到!”朱群益越说越激动,他随手摘下官帽扔在地上,又开始脱身上的官袍:“下官自知罪孽深重,请大人发落就是,下官绝无怨言!”
这番光明磊落的话说出来,当场就镇住了厅中的人,孟铁头等人听到世上还有这等为土族人着想的好官,感动异常,在想想自己村庄遭到的惨剧,他们禁不住要落下泪来,就连程达等一众亲卫,眼中也露出了敬佩的神色。只有钱不离似笑非笑的看着朱群益,不做一声。朱群益的表演虽然算得上到位,但是在钱不离面前玩这套,则无异于在班门弄斧!
从朱群益观察自己开始,到他有所发现时的惊讶,还有他下定决心时眼中闪动的绝然,最后等待发落时的紧张,这些,无一能逃过钱不离的法眼。世界上能在生死关头做到面不改色的人倒是有不少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