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,不怕吵,大白天的,又没睡觉,怕什么吵。你们聊你们的。”
李鱼和陈飞扬同时一脸嫌弃地瞟了狗头儿一眼,侧过身去,对面而视。
李鱼道:“我知道你平时主意多,你说说看。”
陈飞扬沉吟道:“‘张飞居’傲立利州几十载,应该是有些背景的。小郎君虽然了得,却也不宜与之强生恩怨。依我看来,‘张飞居’诳骗吉祥姑娘签下死契,定是贪图她年轻貌美,想指着她给‘张飞居’赚钱,如果吉祥姑娘不能为‘张飞居’赚到钱呢?”
李鱼神情一动,道:“此话怎讲?”
陈飞扬道:“不如我们俩传话出去,就说小神仙看过吉祥姑娘的面相,命格极其的不好,六冲三害,天煞孤星。靠山山倒 靠水水流,你想那有钱的都想赚大钱,做官的都想升大官,虑及前程,必然厌弃。‘张飞居’不能指着她赚钱,必有处置之心,那时小郎君再使钱买下,不就救她脱离苦海了么?”
李鱼摸挲着下巴想了想,道:“我出面说她八字不好?然后我又使钱为她赎身?你当‘张飞居’的人都是傻瓜么,他们难道还看不出这是我的伎俩?”
陈飞扬呵呵一笑,挺起胸膛道:“为她赎身的人,当然不是郎君你。而是……”
陈飞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儿,向李鱼递了个眼色。
狗头儿大怒,道:“你也想睡她么?我就知道你这厮不是只什么好鸟。”
陈飞扬大汗,怒道:“放的什么臭狗屁!我是说,我找人出面,去为吉祥姑娘赎身,等到事成,‘张飞居’就算知道上当,又能奈何?再说了……”
陈飞扬看看李家的陋宅,道:“这房子却也简陋了些。郎君该买幢大宅子,我知道有位富绅正要出售宅邸,可以替郎君说合,将它买下。三进的院落,也算是深宅大院儿了。到时候郎君你深屋藏美,‘张飞居’更是一无所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