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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跃从重明鸟身上跳开，踏立虚空，默然相望。

下一刻，重明鸟由内而外飞快冻结，竟是化作一座冰雕，从天上坠落。

啪啦！

重重摔落的重明鸟，彻底粉身碎骨。

营中，众人的欢呼戛然而止。

原来，重明鸟利用重瞳所蕴含的归墟异能吸收了这一击之后，体内已经充满黑暗和冰霜的力量，以它体魄，根本无法承受这股狂暴的力量，于是由内而外爆发出来，将自己冻结。

不但是灵元所化的身躯，这股寒意甚至侵入了神魂，直达真灵本质。

因为黑月之中融汇着方乾元大半以上的意志之力和道途法则，相当于两者之间来了个直接的碰撞，重明鸟无法承受其庞大神念，又无法维持化身，自然是只能烟消云散。

重明鸟崩溃之后，卫寰也似有所感，身上跟着凝现了一层雪白的霜气。

他就像是从大雪磅礴的雪夜之中归来的旅人，全身上下，莫名多出一股风尘仆仆的沧桑之感。

一丝血水带着冰渣从他口中咳出，竟然也跟着受了伤。

这是过度使用力量的代价，由于人灵合一，施展神通法术之时过于投入，就连他自己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。

幸而他是显化道的御灵师，只要及时切断联系，即便灵物形神俱灭，也不至于损伤自己的根本。

“竟然崩溃了？”方乾元见状，目光一动，终于又再露出一丝笑意。

他并不认为，卫寰能够轻易接下自己这一击，所以之前见到重明鸟举重若轻的表现，还真吃了一惊，但见其崩溃毁灭，也终于释然。

“虽然没能击毁营地，堪称遗憾，但我杀你灵物，也算是报了上次一箭之仇！”

上次方乾元的地阶灵物蠃鱼彻底死亡，无法恢复，这一次，重明鸟也形神俱灭，同样无法再凝聚化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