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扭头打量慕将军。
姚雀儿二十来岁,手脚粗大,脸蛋红扑扑的,从前在断流城内外打短工,饥一顿饱一顿,居无定所,用他自己的话说“像一条在垄沟里翻腾的泥鳅”,偏偏心高气傲。总想做点什么。一日听“慕将军”布道,期间人来人往,或问或戏,只有他站在那里只是听,不走也不提问,最后扔下手中的扁担,发誓成为跟随者。
他觉得现在的慕将军有点古怪,却不敢乱猜。
山坡还是光秃秃的,慕行秋远远就看见了守缺,她站在山脊上。背对山谷,没有极目遥望,而是微微低头。在看脚下的什么东西。
“将军今后还会布道吗?”快到山脚下,围观的百姓少了,姚雀儿抓住时机小声问道,跟随慕将军几个月了,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。
“布道?”
“嗯,将军曾经说过要每日一讲,定为教规,昨天没讲,今天……也不会讲了吧?”
“结束了。”慕行秋停下脚步。对执着的跟随者说,“古神教和弱者之道并不掌握谁的手里。人人可得,人人可讲。你就不错。”
姚雀儿脸一下子红了,以为慕将军在嘲讽自己,抬眼看去,将军的神情却是认真的,“我、我不行。”
“抢夺阵主之位、唤醒守缺的时候,你参与了吗?”
“参与了。”
“成为阵主了吗?”
“成了一点……可这不算什么,很多人都成了,至少一半,最后阵法都乱了,不过倒也因此救了守缺姑娘。”
“每个成为阵主的人都有资格布道,这一次你们能救的人更多。”慕行秋抛下这句话,迈步登山,留下姚雀儿一个人站在那里若有所悟。
山土松软,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坑,法力微弱的慕行秋爬得颇为艰难,半途中遇见了守在山腰处的符临,于是稍做停留,正好借机喘口气。
“符箓还有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