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决定。要学道士的绝情弃欲,我宁愿家人都死在皇京。活下来不过是多受一段罪。就算还有人活着,我也当他死了,一了百了,救得了一时,救不了一世,牵肠挂肚的怎么修行?皇甫先生,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皇甫养浩不吱声了,他在写符的时候正值家破人亡。却一点不受影响,事后心中有一点悲痛,全被他压制下去,不愿在其他符箓师面前显得软弱。
赵处野点点头,“他们几乎把我的话都给说了。”
郑天源露出微笑,以为自己猜中了宗师的想法。
“不一样。”慕行秋说,他对阵法的观察更直接、更深入,不是一段记忆所能比拟的,“弱者之道没有进攻,无论慕将军聚集多少凡人。他所要做的都只是自保,不会参与强者之战。”
“那就更没必要帮助他们了。”郑天源大声说,自视为宗师的代言人。“顶天立地符才只是开始,我们今后要跟随宗师挑战世上的所有强者,一群只会自保的凡人能有什么用处?何况凡人掌握在慕将军手里,怎么使用还不是全看他的意思?”
慕行秋知道不是这样,弱者之道确实没有进攻能力,但他解释不清,也不想与郑天源争辩,转向赵处野,“要怎样你才肯教我法术?”
赵处野微微一笑。“你还是没有明白。”他伸手指向数十名符箓师,“他们就是凡人。今日的分歧就是未来的分裂,那个马妖永远也不可能召集到理想的人数。一旦危险解除,哪怕只是暂时的,凡人也会开始猜疑,他们会和这位皇甫符师一样记起马妖的身份,会跟这位郑符师一样怀疑马妖别有用心,会跟所有符师一样各执己见。你想挽救的是一堆流沙,即使勉强堆起,早晚也会自动倒掉。”
赵处野走向慕行秋,神情又变得冷漠而严肃,“一切道都通往自强,弱者无道,这是显而易见的真理。我知道这个假慕行秋是谁,他叫锦簇,从前是庞山的锦尾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