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缺又想了一会,露出单纯的微笑,“不行,必须是左流英这样的人才能对我做出安排,我打不过他,而且……而且他就像那种最擅长做安排的人,对不对?”
守缺眼睛发亮,对左流英显然十分崇拜,就像刚入道门的小弟子谈起传说中的高等道士。
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帮这些人?”慕行秋改换话题。
守缺认真地点点头,她陷在这个问题里想了很久也没得出合理的答案。
“跟一碗粥既有关也无关,没吃过老汉的那碗粥,我绝不会插手此事,可一碗粥的确不值得我付出这样的代价,我只是想知道遵守承诺是怎样一种感觉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守缺欣喜地说,虽然她没向左流英当面说过什么,心里却将保护慕行秋当成一种承诺。
慕行秋摇摇头,表示他们两个的承诺不是一回事,“遵守承诺让我的心境产生一些波动,找回情感或许有助于我找回记忆,‘我想起了火’,没准是怒火,但我现在不会发怒。”
他至多能产生一些厌恶之情,厌恶公差的强横,厌恶左流英的指手划脚,厌恶守缺的撵不走,但是到此为止,厌恶之情不会变得更强烈。
在向罗老汉做出承诺时,慕行秋感受到某种情绪在心内滋生,似乎能比厌恶生长得更壮大一些。
“你从前一定是个有诺必践的人。”守缺长出一口气,能明白一件事,让她很高兴。
“你从前一定是……”慕行秋打量守缺。
“我是什么?”守缺期待地等着慕行秋给自己下个结论。
“很听话的弟子。”
这个结论太普通了,守缺却很高兴,慕行秋想找回记忆,由残魂组成的她想找的却是性格,“我很听话,所以左流英让我保护你。我就一定要保护你。”
慕行秋心中一动,守缺的性格尚未定型,可塑造的余地非常大。可以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