较多,熏皇后静静地听着,时不时笑一声。
走上一座斜坡,熏皇后止住毛驴,调头回望数里之外的皇京,她曾经费尽心机争夺这座城的最高权力,当成最终目标而奋斗,结果却在成功之后发现目标微不足道。
曾拂也调转毛驴。她对皇京的感情没那么复杂深厚,遥望的对象是浮在半空中的道统塔,轻轻叹了口气。“熏皇后,你真的想好了?等到宫里的人和大臣们发现你留下的信,你就再也不是他们心目中的皇后了。。”
熏皇后寻思了一会,颇为认真地探寻心中的真实想法,确定自己并非一时冲动,“既然离开了。不要再叫我‘皇后’。”
“那叫你什么,公主吗?”
“我也不是公主。我叫……辛幼熏。”
“像道士那样直呼其名?”
“嗯,像道士那样。你好。曾拂。”
“你好,辛幼熏。”
两人一块笑了。
“道统塔……”曾拂显出几分惊讶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好像晃了一下……没什么,咱们走吧,这还在城边呢。”
她们都是凡人,感受不到那些隐而不显的微妙变化,两头小毛驴似乎察觉到什么,先是竖起双耳,然后调过头来,撒腿跑得飞快,比得上高头大马,路上不多的行人纷纷避让,然后赞一声“好符箓”。
午时过后,两人已经一路北行近百里,身后一直没有追兵,于是放慢速度,毛驴没问题,骑驴的人却感到累了。
“咱们还真当不了道士。”曾拂抬头望天,“皇京若是派出符箓师,眨眼工夫就能追上咱们吧?”
“我已经传令说身体不适,不准宫女入内打扰,明天早晨之前,应该没人发现我离开,再往前不远有一座集镇,从那里咱们改行东路,绕行东介国前往西介国。放心吧,我了解留守皇京的那些人,看到我的信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