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将慕行秋打得粉身碎骨;对慕行秋来说。最大的胜利就是保住难得的平静,然后等待对方身魂分离进入无我之地。
申庚与无遮之地的疯子越来越像,如一股狂风在灰白色的地面上呼啸而过,嘴里大叫大嚷,他恨所有人,从道士到凡人、从人类到妖族都是他在疯狂状态下想要消灭的对象,所有这些憎恨全都集中在慕行秋一个人身上。
无遮之地是个奇异的地方,时大时小,慕行秋并不总能躲过申庚。一旦撞上就只好大战一场,两人势均力敌,出手都不留情,每次战斗都会毁掉大片区域。灰白色的地面像冰一样碎裂,像海浪一样翻涌。凑巧停在附近的囚犯可就倒霉了,身体被撕成碎片,虽然很快就能复原。这些情绪极度敏感的疯子却特别怕疼,每次受伤都是鬼哭狼嚎。
新一批囚犯由无声之地进入无遮之地时,看到就是这样一幅行将崩溃的画面。本来就已恐惧至极的心又狠狠地挨了一记重拳,好在战斗很快结束,慕行秋又一次遁形,申庚愤怒地飞走,与新来者恰好背道而驰。
周围的一切迅速复原,相形之下,如今的荒凉孤寂算是个小小的安慰了。
被关进拔魔洞的道士一共六百多人,大都还停留在无声之地,进入无遮之地的大概有**十人。
牙山宗师申藏器就在其中,在这里很难计数时间,但他感觉像是过去了几十、几百年,即使进入了无遮之地,他也无法相信左流英真敢将自己关进拔魔洞,在道统十三万多年的历史上,他绝对是第一个接受此刑的宗师。
“啊——”申庚的怒吼声刚刚消失,申藏器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根本不在乎身边还站着其他人,其中一些就是牙山弟子,这些人也真的不理睬宗师,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恐惧之中。
“这是梦,这一定是梦境。不对,高等道士不会做梦……这是幻术,我中了幻术,肯定是左流英偷袭我。”申藏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