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面对如此生硬的要求,秦先生并不在意,魂魄在远处仍在操控这具身体,他慢慢起身。从临桌搬来一只凳子,坐在桌子的一角边上,处于龙魔和自己原来的位置中间,一下子从威严的教书先生变成了旁听的学童。
龙魔向秦先生点下头,然后对异史君说:“你这样踩着慕行秋不好吧。”
异史君冷哼一声。“想当初,他在外面风流潇洒,我在止步邦辛辛苦苦替他修行内丹,比世上最悲惨的小媳妇还要受气,如今踩他两脚怎么了?不可以吗?”
“咱们一块提升慕行秋的内丹,为的是报答他能在止步邦崩溃之前将它打开,可不是‘小媳妇’。”
异史君又哼一声,双脚还是挪开了。
龙魔也搬来一张凳子。放在她和异史君之间,然后亲自将桌下的慕行秋扶起来,让他坐下。趴在桌角上继续昏睡。慕行秋要与魔种一战,身魂完全分离,不像秦先生那样还能操控身体。
沈昊的帮手还没到,一群符箓师却被排出一条街以外的长长队伍惊动了,二更已过,天色很黑了。一大批人排成紧密的队伍,有男有女、有老有少。胸背相接,全然没有羞愧。个个兴高采烈,每当酒馆里走出一个人,都会引来一阵欢呼。
有人拿了金子匆匆跑掉,也有人高高举起手中的金子,向排队者炫耀,引来更多的欢呼。消息越传越远,闻讯赶来者也越来越多,符箓师一开始想要驱散队伍,失败之后只好改为维持秩序,制止恃强凌弱乱插队的行为。
一名七重冠符箓师带着八名手下气势汹汹地冲进酒馆,要将始作俑者绳之以法,对他来说,法就是符箓。
“不准插队!”
“一人只有一次机会!”
“你没说‘人类与妖族亲如一家’……”
酒馆里的排队者七嘴八舌地叫喊,巍峨的七重冠也不能让他们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