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卫耕,耕耘的耕,从前是五重冠符箓师,十三年前投奔我。”熏皇后一边前行一边小声说,一名前途广大的符箓师,甘愿进宫为贱奴。那必然是一段曲折的故事,熏皇后没有细说,慕行秋也绝不会搜寻她的记忆。
“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是慈皇的寝宫,但他今晚不住在这里,卫兵会证明我来找过他。慈皇知道以后会更加疑神疑鬼,也更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。”
熏皇后拐入另一条小路,从这时起,卫耕开始提前祭符,确保一行人不被其他卫兵察觉,并抹去一切可能的行迹。
熏皇后暂时的藏身之处是慈皇的内书房,在这里她对卫耕说:“时候到了,圣符皇朝的生死存亡或许就取决于今晚这一战。只是令皇京大乱没有用。我需要直接的支援,去找你的人,将我的话告诉他们。‘我记得你们的许诺,天亮之前,我要看到你们实现许诺。’”
“是。”卫耕仍然只回这一个字,恭驯地退出书房,很快消失。
“一群符箓师和修士,大概有上千人。他们也都察觉到了魔种的存在,被同侪视为疯癫者。我将他们集中起来,尽量不与其他人接触。他们愿意为我战斗。”
熏皇后习惯于多做一手准备,早在一开始她就预料到,自己一手挑起的争功之斗很可能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魔种也会步步紧逼,她得拥有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力量,以备不时之需,只是连她自己也想不到,这一等就是十几年。
慕行秋越来越确信有人在暗中保护熏皇后,否则的话,这些年来她做不了这些事情,但保护者绝不是卫耕,他是一名很强大的符箓师,却没有本事与魔种抗衡。
曾拂忍不住插嘴问道:“就剩下咱们三个了,然后呢?慈皇或者其他人不会来书房吗?”
“慈皇会以为我逃出了皇宫,天亮之前没人会来这里。”熏皇后肯定地说,过了一会她补充道:“内书房里发生过一些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