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这么节省吧……”
熏皇后只是微笑,偶尔点头、摇头或者说上一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,这就是她请曾拂每个月来一次的目的之一:暂时放下皇后的身份,稍稍放松一下。
“你应该学学拳法。”曾拂放下手中的活儿,非常认真地说。
“拳法?”
“嗯。你看上去还很年轻,可是整个人……怎么说呢,软绵绵的,有气无力,再这样下去,外表正常,内里已经垮了,身体还没老,心先废了。”
熏皇后微笑不语。
“道士们都要炼体。有一种说法,有多强的体质才能容纳多强的内丹,他们一存想就是几个时辰,甚至连续几天、几个月。没有一副好身体是坚持不下来的。”
熏皇后斜躺在软榻上,看上去连支撑自己的体重都有些困难,“我没有内丹,也没有雄心壮志。要一副好体质用来装什么呢?”
曾拂连连摇头,“亏你还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。听说有些女人到了一定年纪特别想要孩子,没有孩子就会变得多愁善感。你是这样的人吗?”
这也是一件别人都不敢问的事情,熏皇后直起身子,盘腿坐在榻上,她穿着软弱的旧裙,头发随意挽起,插了三枚簪子,除此之外再无装饰,反问道:“你呢,有没有想过要跟一个男人成亲生几个孩子?”
这时的熏皇后恢复了几分生机,两只眼睛亮晶晶的,流露出一丝调皮。
曾拂想了想,“大概是十岁的时候,我和姐姐都想嫁给左流英,还为此打了个赌,结果我输了,可姐姐不知是忘了这个赌约,还是怕我伤心,再没提过要嫁给左流英的事情,我也不提。慢慢地我发现,左流英更像是我们的父亲,不太负责、对女儿略微放纵、同时又很严厉的父亲。”
曾拂脸上露出笑容,“道士就是道士,既非男人,也非女人,他们结缘是为了斩缘,归根到底还是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