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,慕行秋的行,慕松玄的玄,慕飞黄的黄,赵大易的易,管金吾的吾,秦凌霜的凌。
沈休明由感慨变成惊讶,画圈并不特别,身为教书先生,在字上画圈几乎是一种习惯,可是有一点实在是太巧了,这十个人就是当年一块逃离野林镇的伙伴。
秦先生当天晚上特意找出匣子,在在这十名少年的记录上画圈?沈休明觉得不太可能,亲生女儿逃婚,一向爱面子的秦先生哪有这种闲心?
是别人画的圈?沈休明觉得更不可能,他越想越糊涂,几次想将这件事放下,当成一件巧合,却总是做不到,疑惑像爬进耳朵里的小虫,越想将它引诱出来,它就向里面钻得越深。
“带我去学堂……你们挖出匣子的地方。”沈休明决定亲眼去看看。
五个孩子争先恐后地往外跑,要为沈老爹带路。
沈休明将纸片放回木匣里,夹在胳膊下面,走出房门,宾客们正喝得高兴,他顺着房檐下悄悄溜了出去,没被任何人发现。
新镇很小,居民也不多,大都在沈老爹家中喝酒,街上几乎没什么人,五个孩子跑在前面,偶尔停步转身,等待沈老爹气喘吁吁地跟上来。
镇上的房屋都是十年内新建的,可是仍然挡不住周围的衰败之气:镇东部仍有大量废弃的房屋,早已被茂盛的杂草占据,新居民曾经发起过轰轰烈烈的除草战役,结果收效甚微,那些杂草就像被施过法术一样,隔夜就能长出一片。
但是人类起码在这里站稳了脚跟,修建了房屋与道路,在荒野中开辟了农田,一切还都很脆弱,人类只要稍一松懈,杂草又会悄无声息地杀回来。沈休明了解任务的艰巨,所以他不肯服老,所以他喜爱甚至放纵孩子们,因为他们是战胜荒野的希望。
学堂的墙壁早已倾圮,能用的砖块与木料都被拿去建新房子了,但是杂草没能将这里完全占据,淘气的孩子们天天在这一带探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