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起突然一击,看到对方崩溃的样子总能令他心情愉悦。
有时候他甚至故意培养对方的傲气,比如让踏海将军以为自己能与半魔平起平坐,告诉他准备十万肉身祭品,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,将责任全推到妖将头上,这样才有意思,非常有意思。
这种做法也是对弱者的一种考验,只是没有谁真能通过。
拓勇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妖,用不着费心培养,麻先生希望这就看到效果。
拓勇的确被吓坏了,而且茫然不解,他不知道什么是魔恸之术,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挡住了它,“我、我一点都不强,我、我就是头猪。”
“嘿,交出来。”
“啊?”拓勇脑子糊涂,手却顺从地伸进怀里,掏出墨玉神像。
“放下。”麻先生命令道,声音第一次显出几分严厉。
拓勇放下神像,终于明白自己正处于极端危险之中,也面临着一次重要的选择,他尽量什么都不想,以免泄露秘密,心却在剧烈地跳动。
麻先生看着神像,琢磨该如何处置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拓氏半妖。
“你不是慕飞黄。”沈休明一字一顿地说。
麻先生扭头看向儿时的伙伴,挥下手,拓勇被推出房间,顺着楼梯一路滚下去,避免了一次选择难题,墨玉神像被留在门口的地面上。
两名王族子弟被吓得失魂落魄,沈休明却不受影响,反而越来越愤慨,“你长着慕飞黄的样子,有他的记忆,但你不是他,你被魔种占据了身体,成了另一个人,慕飞黄两年前就已经死了,在与妖族作战的时候死在了战场上。”
“如此说来,你就是野林镇的沈休明吗?可你为什么没当农夫?为什么能与权贵交往?为什么敢在半魔面前放肆?这可不是我记忆中的大良,说白了,没有人是自己,大家都是身份、地位、实力的混合物与奴隶,你觉得我变化太大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