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小心了,跟了整整五天,得到确切无疑的消息之后才动手,没想到还是被左流英给骗了,注神毕竟是注神哪。”
杨清音突然想起身边很可能还有一个内奸,“是谁向你们通风报信的?殷不沉还是高伏威?”
殷不沉眨了眨眼睛,用蚊子般的声音说:“为什么把我排在前面……”
安象形一副拒绝回答的强硬神情,慕行秋开口道:“是飞飞。”
杨清音吃了一惊,“飞飞?怎么会是他?”
飞飞一直留在帐篷里。从来没有出来过,他痴迷于存想,只要没人催他上路,就一直坐在帐篷里。
“不怪他,是道士们盗取了飞飞的记忆。”
飞飞经常坐在左流英身边,慕行秋与杨清音说话时对他从不防备,舍身国妖兵经常邀请他乘坐拓涛王子留下的震山牛,安象形想盗取小妖的记忆易如反掌,从中推测一些事情也不困难。
“你早知道了?”杨清音又吃了一惊。
“不。我刚刚猜到的。”慕行秋笑了一下,相信左流英早就猜到了。
“你还是挺聪明的,怪不得左流英赏识你,愿意给你撑腰。”安象形算是承认了慕行秋的说法。“左流英有办法留住你们的内丹吗?”
“他正在想。”
杨清音瞥了慕行秋一眼,她知道得很清楚,所有不肯退隐的道士都必须交出内丹,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左流英根本没办法留住任何人的内丹,他自己甚至两次舍弃内丹。
但是安象形三人已经死心塌地相信左流英并未吐丹,仍是真正的注神道士。自然也就推论出他肯定有办法阻止道统夺丹,慕行秋的回答正中他们的心意。
杨清音不吱声了,决定从现在起管住自己的嘴,不要什么实话都往外说。
“左流英要是肯保住我们的内丹,我们愿意说出一切实话,甚至可以留下来效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