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是能一心投入到战斗中去的勇士,就像他从来不能认真修行一样,他总是跳脱出来,冷眼旁观敌人和自己。
“嘿,大冰块!”如意接住了冰剑,虽然双臂震得发麻,申尚还是接住了第一剑,他对着那张坚毅但是空洞的脸孔大叫。“你们当中有小妞吗?要不要我给你们堆个漂亮的雪人儿?”
冰魁另一只手里的冰剑砍过来了,他不懂什么叫戏谑,更没有怜悯、恐惧、慌张这些情感,他挥起剑,不停地劈砍,不快也不慢,除非见到鲜血崩溅出来,否则永远也不会停下。
四品法器也经不住这样的连番打击,如意最终还是折断了,发出叹息般的轻响。申尚反而无所谓,扔掉手中的半截法器,从乾坤袋里抓出一面铜镜。至于能不能挡住冰剑,他一无所知,也不是很在意,“照照你们自己的样子,连衣服都不穿,不嫌丑陋……”
冰剑砍来,只一剑,铜镜就变成了碎块,它只是一件辅助法器。没有主法器的种种奇妙好处,申尚这一回不只是手臂发麻。整个人像是被一面比他本人还要高大的盾牌击中,从兽妖的肩膀上向后飞了出去。
直到这时。申尚才看到更多的战斗场景:妖族正在成批地倒下,妖丹只能抗住几下冰剑的攻击,他们才在冰魁身上凿出几个小坑,就已经失去了防护能力。
鲜血跟着冰剑一块在空中飞扬,飘雪还没降落就被染红了,冰魁也不再是半透明的,血迹就是他们的衣裳、他们的盔甲。
后方的妖族正踩着尸体往前拥挤,迫不及待地迎接自己的死亡,申尚说不清这是勇敢还是愚蠢。
他还在两只兽妖中间看到了锦簇,饭王的个子矮,反而躲过了冰剑,重锤正如雷霆一般砸下去,可他独木难支,很快就会被冰魁盯上。
申尚被几双手臂接住了,被传往阵地的中间,他动不了,身体好像也跟铜镜一样破碎了,只能望向天空,看着无声飘落的浓密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