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英没有两样,至于道统和魔种,把戏更复杂、更让人看不透。
锦簇兴奋地跑过来,手里握着一根兽角,“你瞧。”
兽角上面长着细细的纹路,显然是一枚妖丹,慕行秋接在手里,立刻明白锦簇为何觉得它特别,妖丹寒冷彻骨,像一把刀子直透手背。
“不只如此。”锦簇拿回妖丹,双手轻轻一折,妖丹断为两截,断口处掉下几个碎块。
兽妖皮糙肉厚,妖丹尤其坚硬,甚至能挡住一些普通的道统法术,绝不至于如此脆弱。
“冰魁真的在施展妖术,把妖丹里的力量都耗光了。”锦簇的兴奋很快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疑惑,“可这种妖术有什么用呢?就为了将尸体全冻起来吗?”
“或许吧。”慕行秋平淡地说,他对这件怪事已经不感兴趣了,迈步走向跳蚤和秃子。
锦簇却不肯放弃,跟在慕行秋身边不停地做出各种分析,可他掌握的信息太少,连星云树种子是什么都不知道,得出的结论大都近乎于瞎猜,慕行秋几度想要开口纠正,最后都忍住了。
慕行秋又一次搂住跳蚤的脖子,额头也贴上去,努力用第三层务虚幻术进入跳蚤的脑子里,心里一遍遍地念叨:“跟我说话……”
跳蚤不只身体变得强健,对法术的抵抗力也比从前强多了,幻术钻不进去,只能在外围徘徊,不知过去多久,慕行秋突然听到一句话。
“跟着麒麟走。”
慕行秋抬起头,那声音消失了,在他身边,锦簇仍在滔滔不绝地分析诸种可能,秃子则在不停地数落跳蚤,显然只有他本人听到这句话。
这是异史君的回应,还是自己的幻觉?慕行秋难以辨识,越是努力回忆,那声音越显得虚无缥缈。
“又下雪了。”锦簇指着天空,“群妖之地分明是冰雪之地啊,没完没了地下雪,这里的冬天永远不会结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