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。”漆无上的声音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衰弱。
慕行秋就在这时决定出手。虽然他还有许多疑惑没有得到解答,可是没必要为此耽误时间,漆无上就是一切的源头,杀死他能让事情变得简单。
巨妖王不会大意到让一名敌人离自己如此之近。可慕行秋还是要试一下,他对单纯推论出来的结果总是抱有一丝怀疑,非得试一下才行,既然魔种需要他的躯体,他就有一点放肆的资格。
第七层幻术制造的闪电刚从他的袖口钻出来就消失了,只有几寸长,准确地说是闪电的形态消失了,慕行秋发出的法力还在,却偏离他的意愿。没有攻向数步之隔的漆无上,而是飞快地向塔外的地面的倾泄。
慕行秋总算反应迅速,强行中止了法术。
“小心。”漆无上说。对这次针对自己的刺杀毫不在意,“现在还不是惊醒他的时候,在这里,只有魔种能够施法。”
琥珀道士孟元侯深藏地下,正在吸取一切力量,慕行秋探身向下望了一眼。树塔已经恢复正常,柔嫩的枝条轻轻摇晃。看上去柔弱无力,偏偏只有它经受住了琥珀道士的吸取之力,执着地向上生长,甚至支撑起附近的一大片妖塔。
“这是为什么?”慕行秋恢复了平和的心态,将痛恨、急迫等情绪都藏于心底,这不是需要它们冒头的时候,他得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“魔种为什么能在琥珀道士的威力范围内生长?我不知道,我也是将近一年前才发现这种现象。”
漆无上缓步走向王座,褐鹿亦步亦趋,慕行秋跟在十几步之外,一边听漆无上的解释,一边琢磨眼前的局势,不只是他本人面临的困境,还有东边群山里的牙山道士、南方二百里之外的妖都战场,以及前往芙蓉山寻找秃子的左流英等人,这些事情互有关联,令所有的困难都加倍了。
“六年前的老祖峰一战妖族收获颇丰。”漆无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