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七卫。”她手中的司命鼎升起一股淡淡的轻烟,看似软弱无力,升不到半尺就已消散。
五十步之外的陆折冲却发出一声闷哼,右臂伸出,似乎要施法返击,却已来不及,她的头、胸、腹已被三股白烟缠绕,封住了上中下三处丹田。
“请陆宗师交出内丹。”风如晦的声音越发客气了,“你总是那么多疑,这样下去可没办法将九大道统合而为一。”
“你这个蠢货,我是乱荆山宗师,杀死我,你将失去最重要的支持,乱荆山弟子……”
“乱荆山弟子和道统的所有弟子一样,相信的不是你,不是我,不是祖师,而是力量。”
风如晦眼中闪过一道凌厉,星落七重的高等道士手握神魂驱动的司命鼎,堪比服日芒境界,能免轻易压制注神三重。陆折冲不由自主弯腰,吐出自己的内丹,看着那枚淡黄色的小圆球,她发出一声高等道士极少会有的哀鸣。
三股白烟瞬间勒进陆折冲体内,乱荆山宗师倒下了,她的内丹飞进司命鼎。
“她总是忘不掉宗师的身份。”风如晦和蔼地对慕行秋说,“瞧,这就是司命鼎和神魂相结合的力量,无人可挡,除非这世上还有我没听说过的服日芒道士。力量比爱情还有吸引力,就是靠着它,我度过情劫。”
慕行秋还是不吱声,马车上的兰冰壶脸色微变,向后退了一步,山峰另一边的宁七卫又一次垂下目光,这是他第二次见识到司命鼎的威力,心存余悸。
风如晦望了一眼正在飘雨的天空,“我会再等半个时辰。”
秃子突然开口了,说出一段令人意外的话,“风如晦足下,六十年前皇京一晤,思念至今,平等道人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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