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服我吧。”兰冰壶笑吟吟地说,刚宣称绝不投向庞山,转脸就丢给慕行秋一个挑衅,“在这三天之内,你可以在我面畅所欲言,念心幻术随你施展。”
兰冰壶接受左流英的挑战,也想看看念心科弟子到底有多大本事,但她坚定相信自己必然是最后的胜利者,“我赢了,证明左流英也有犯错的时候,我输了,证明我做出的唯一预言有可能实现。所以无论输赢,我都很高兴,这样的赌局,我很喜欢。”
“我不着急。”慕行秋说,向兰冰壶施以道统之礼,转身向山下走去。
秃子扭头面朝兰冰壶,大声说:“我也能畅所欲言吗?”
“可以。”兰冰壶打量慕行秋的背景,对他这一招欲擒故纵,觉得很一般。
“你为什么不让自己年轻一点?”秃子见惯了年轻的女道士,有点不习惯兰冰壶的苍老面容。
“因为年轻的我杀人太多。”
山上没有路,慕行秋没走出多远就进入草地,白天留下的雨水还很充沛,他的裤脚很快就湿了,但他不想飞行。
杨清音追上来,与他并肩默默行走,好一会才说:“她绝不会改主意,你一点机会都没有。兰冰壶恨死左流英了,当初要是换申首座来,没准还有一线希望。”
“试一试,就算是高等道士也有心结,可以拿来利用。”
“兰冰壶的心结就是左流英,两个几百岁的老家伙争风吃醋,哈,左流英的父母真该庆幸自己没活到现在。”
“你了解左流英的母亲吗?她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杨清音摇摇头,“我哪知道,左流英算是特别的人物。他的父母就很一般了,我都没听说过。左家、兰家的人都不多,兰家的后代我就知道一个兰奇章。”
“兰奇章。”慕行秋略一考虑就将他放弃了。这名道士无论与兰家有多深的关系,兰冰壶都不会当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