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昊向其他道士望了一眼。“我们都觉得这个孙玉露不太可信。”
慕行秋点点头,也望了一圈。目光在杨清音脸上多停留了一会,只有她,眼神中没有迷惑和质问,而是透出一股压抑的愤怒。
“所以我要请你们帮我一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,你尽管开口。”辛幼陶抢着说。
“今晚子夜,乱荆山道士们要施展拘魂研魄之法,从现在就帮我守卫周围,别让任何人靠近。施法期间也别让任何人出去。”
孙玉露是餐霞道士,帮手的境界也不会低,想拦住她们可不容易,庞山的几名吸气道士却痛快地答应下来。
慕行秋对杨清音说:“能陪我去一趟黄符军营地吗?我还要请一些符箓师帮忙。”
杨清音嗯了一声,辛幼陶又插口道:“不用你们两个去,我去就行,或者让我姐姐帮忙……”
慕行秋在辛幼陶肩上轻拍一下,“这只是一件小事,不需要你和公主出面。”
沈昊等人留下,慕行秋与杨清音飞往介河东岸。一路默不做声,直到飞过介河,杨清音才突然降低高度停下。严肃地问: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这可不像从前的慕行秋。”
“从前的我会怎么做?”
“从前的你修行逆天之术,敢于拒绝五行科的邀请,在致用所也不忘凝丹,可你现在,跟修行了几百年的高等道士一样,好像看破了一切。你真看破了?”
“左流英曾经说,我和芳芳沉陷情劫,除非一人死去,另一人才能斩情缘度情劫。”
杨清音微微一愣。“你度劫了?”
“没有。左流英并非无所不能,他也有犯错的时候。他天生就是道士,眼里只有修行。亿万凡人生活在世上,他却视而不见,想象不出没有修行的生活,更想象不出有些人会拒绝修行、拒绝度劫。”
“什么意思?你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