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实话实说,我并非为她而战。”沈休明停顿一会,“我为自己、为朋友、为庞山而战。我没死,不是因为我比别人更厉害,只是……运气好罢了。”
“那就为朋友去见一次殿下吧,她跟你一样担心慕道士。”潘三爷在沈休明肩上拍了一下,转身走了。
葬礼结束。人群散去,沈休明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,野林镇的慕飞黄、赵大易,还有致用所的另外三名弟子,几个人相互间都没有打招呼,战争的伤痛与惊愕还横亘在每个人的心中,没到可以随意谈论的时候。
沈休明不知道该去哪里。他还不想出城,寻思了好一会,拖着伤腿来到道士们居住的客栈。门户虚掩,一推就开,庭院里满是白雪,平平整整。没有一个脚印。
三头麒麟卧在屋檐下面,公麒麟丢了一只角和一条前腿,同样永远无法复原,在剩余的生命里,它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地上了。
母麒麟和小麒麟跳蚤一左一右依偎在它的身边。公麒麟是为了给母子冲杀一条逃亡之路才受了重伤,战争已经过去五天,它仍然保持警惕,听到声音立刻抬起头,虽然只有一只角,目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威严。
看到是沈休明,它重新垂下头,看着地上的雪,像极了一名沉思默想的乡村学究。
母麒麟没有动,只有跳蚤盯着门口看了一会,发现只有沈休明一个人,失望地发出一声像是人类的叹息,它的热情没有了,除了守在父亲身边,哪也不想去,但它仍然关心一名人类,只是这名人类一直没有回来。
道士们显然都不在,沈休明没有往里走,看着左流英的房间,在他心里,没将禁秘科首座看成道士。
他感到一丝恐惧,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,寒冷突然间透肤彻骨,他好像又站在了妖王与黄金巨人的脚边,只是左流英的形象更加高大、更加有力。
没人想当蚂蚁,沈休明这时候却庆幸自己跟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