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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女侍转身要将小兽移开,左流英摇摇头,站在原地。
幼小的麒麟还没有长齐鳞片,头上的角只是两块小小的突起,摸上去还很软,肚皮像风箱一样起起落落,它昂起头呃呃叫了两声,努力了五次,终于重新站起身,继续跌跌撞撞地向庭院另一头跑去。
左流英喜爱奇珍异兽,愿意为它们耽搁一点时间,正如他厌恶喧嚣的凡人,不愿意与他们打交道。
他只有过少数几次下山经历,期间固然留下小镇糯米糕那样的美好记忆,更多的却是无尽的嘈杂与争吵,这几乎成为他的梦魇,多年过去,仍需要他耗费少部分定力加以遏制。
因此,他对今天的首座议题感到多余。
一群边疆小镇的孩子,因为魔种入侵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道根,应该如何处置他们?当然是赶尽杀绝,而且越快越好。
左流英不明白宗师为什么要犹豫,事情明摆着,这是魔种布下的yin谋,那群孩子早晚会入魔成为道统的敌人,如果是他,早在小镇上就会动手。
但他不会去小镇,左流英记得清清楚楚,三十六年前他立下誓言,只要庞山还在,他就绝不会再下山一步。
左流英对宗师宁七卫的不满又增长了一分。
小镇上的少年,左流英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一群面色肮脏、衣裳破烂、怪叫连连的野孩子形象,这是他对凡俗世界最厌恶的一部分,仅次于那些涂脂抹粉的可怕女人。
他的两名女侍全穿着素色长裙,头上插着一根朴素的玉簪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。
左流英是最后一个来到物祖堂的,这是他的特权,庞山宗师和各科首座无一不是他的晚辈,他可以偶尔显现一下傲慢,并用这种方式不出声地表达观点。
禁秘科首座的蒲团位于宗师右手第一位,左流英坐在上面,两名女侍立于身后,他也是唯一带着侍者进入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