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萧萧向天花板的角落瞄了一眼，示意洛家俊看。

洛家俊已经注意到那里有一个探头，但还是没有放开她。

封萧萧回答：“没有，秦跃军对我们还算友善，吃和住都没有亏待我们，只是不自由。”

洛东宇忽然说：“叔叔，我可以叫您爸爸吗？这里没有奶奶。”

封萧萧吃惊地说：“东宇，为什么要把叔叔叫爸爸？”

洛家俊说：“我教他的。”

他又回头对孩子说：“叫吧，以后你可以一直叫我爸爸。”

“爸爸！”孩子马上叫起来，又问：“爸爸要向妈妈求婚吗？”

洛家俊诧异地问：“为什么问我要不要向你妈妈求婚？”

“因为您只有向我妈妈求了婚，才能娶我妈妈，才能一直当我的爸爸。”

洛家俊转头看向封萧萧：“你教的？”

“去！”封萧萧说：“我都不知道你教他喊爸爸了，怎么会教他这些？”

洛东宇还在追问：“叔叔，您要向妈妈求婚吗？”

“要！”洛家俊刮了刮孩子的鼻子，说：“你再叫几声爸爸，我回家就向你妈妈求婚。”

孩子马上搂着他的脖子叫：“爸爸！爸爸！爸爸！”

洛家俊哎哎哎地答应着。

封萧萧忍俊不禁笑出声来。

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很开心，却不知道他们的笑容刺痛了秦跃军的眼睛。

他坐在监控前，看着洛家俊那张和洛家文酷似的脸，心揪得很紧。

明明是一对亲兄弟，一个活得这么开心，另一个却活得那么悲惨。

秦跃军和洛家文在一起几年，从来没有看见洛家文这样开心地笑过，他总是不苟言笑，看不出喜或者怒。

偶尔他会对秦跃军讲述他的过去，也不喜不悲，讲述的就像是外人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