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畜生，禽兽！你还是不是人！”她双眼猩红，目眦欲裂，怒不可遏，这是比她亲人还亲的闺蜜，看着她的样子，她无法想象到底遭受了怎样的罪，刚刚那一刻，她甚至想杀了二狗子。

二狗子没有说话，任由巴掌和脚踢落在自己身上，一言不发，没有解释，也不想解释。一一遭受这份罪，责任在他，他没能保护好她，甚至伤害了她。

等董玲玉打累了，进了房间，二狗子靠在墙角，顺着墙沿慢慢滑坐在地上，嘴角渗着一丝血渍，他眼睛一眨不眨，第一次如此自责，甚至怨恨自己。

三娃子、乃娃和四娃子四人赶来的时候，看着二狗子的样子，三兄弟坐在一旁，皆是没有说话。

……

天空泛起一丝亮白。

“杨睿，杨睿。”白一一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，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，无力的喊着二狗子的名字。

“一一，你醒啦！”董玲玉惊喜得靠到她身前，“你怎么样，有没有好些，没有什么不舒服吧。”

看见眼前的人，白一一露出浅浅的笑，随即摇了摇头，“我没事，害你担心了。”

“杨睿呢？”她四处张望。

“你怎么还担心那个畜生！”一想起二狗子董玲玉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
一道身影突然从墙角爬了起来，冲进了屋。

“一一，我在这，我在这。”二狗子连忙推开董玲玉，抓住白一一的手，“你没事吧。”这一刻他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色彩。

“恩，我没事。”白一一摇摇头，“你呢？”

“我，我没事，强壮得跟牛一样，死不了。”二狗子笑道。

“你的脸怎么了？”她的手抚摸着二狗子满是巴掌印的脸。

“没事，在楼下遇到一个疯婆子，被她挠的。”

董玲玉瞪了二狗子一眼，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