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上了。
比如这一次的青年展。
他已经走到足够高的地方了,华国文艺圈,广泛的专业影响力一项上,他已经举目无敌,地位上,也不再逊色。利益,身为超级富豪,艺术圈首富也足堪当之。林海文会走出这一步,常硕并不觉得意外——吃饱喝足后,自然要追求点精神享受。
只是这条路,恐怕更加艰难。
目下,他不过是拿一个展来改变,就几乎遇到整个美术圈的抵抗。以后要是别的,更大的问题呢?或者更敏感的一些问题呢?常硕感动中,也充满担忧。
但他绝对不会成为自己学生的障碍——他为之感到骄傲。
“呵呵,”常硕笑了一声,气氛为之一缓:“这次是我请大家聚一聚,主要就是为了青年展的事情,海文呢,如他所说,他是头一次承担这么重的任务,组织这么大的活动。偏偏呢,又不愿意循规蹈矩,亦步亦趋,想要做一些实事。但是呢,各位都不太配合,加上诸位又位高权重的,能够左右业界。我想着,不交流,那要么海文认了,哈哈,这个可能性不大。剩下要么就是看大家手段,最后是海文灰头土脸,还是各位声名扫地,狼狈不堪——太难看了,是不是?”
和缓的气氛大概只存了五秒钟,就随着常硕的话消失掉了。
这不是将相和,而是鸿门宴啊。
“那常先生的意思是,要么我们自己把名单改了,要么就等着林先生出招了,是么?”耿琦冷笑一声,不再掩饰什么。
林海文没有料到常硕会说出那么一番话,常老师是很超然的,他跟付远不对付,是风格之争,但他个人在国内画坛,确实是有超然地位的——不论从艺术成就上,他作为古典画派的旗手之一,还是在国际上,他作为一张华国文化名片,都铸就他这种特殊地位。
不容易的。
但现在,他就这么轻飘飘地介入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