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忽悠是一门艺术。它与骗不同,骗是无中生有。而忽悠却是在“有”的基础上或将其避重就轻,或将其夸大其词,或将其危言耸听。梁薪一番话丝毫没有提及明教此次攻打汴京会得到的巨大好处,只是说明了其严重的后果。无疑,梁薪深得忽悠艺术的深邃。
但是方腊作为明教圣公,仅靠一张嘴就能让明教数万教众对他忠心不二,不用猜想也知道他本身也是个忽悠人的高手。
听见梁薪那一番颇具道理的话,安志明脸sè微变陷入了深思,而方腊却是淡然一笑,反问梁薪:“明教根基浅薄,占了汴京自然有利有弊。但是如果我们每走一步就要考虑天下大局,那么明教今后还谈何发展?”
“不一定。”梁薪负手而立,转身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树一副纵观天下的模样道:“我教其实跟一般的反军义士不同,普通的反军义士靠着一时之气愤揭竿起义,等到气愤消弭,士气必然下降。届时朝廷只需派出军队就可以将其轻易消灭。
而我教却时刻传递着“天下一家,众生平等”的教义。教中教众皆信仰坚定忠心不二。此刻我教根基尚且薄弱,一旦中坚教众大量死于征战之中,我教未来一定会出现青黄不接的现象。到时候明教无人传递教义,最终就会沦为跟一般反军义士无二。届时其后果相信不用属下明说圣公也能想象的到。
依属下愚见。我教应该再隐忍三年。三年之后等我教实力殷实之后,可先行占领西北重镇万年镇,然后往睦洲进发,顺便拿下杭州如此圣公便真正有了问鼎天下的希望。”
“真的可以吗?”安志明忍不住开口问道。他虽然武功高强,但对天下大势了解不多,且格局观不强,所以他根本听不懂梁薪在说什么,只是觉得梁薪似乎说的颇有道理。
梁薪看了安志明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,方腊盯着梁薪看了一会儿。然后笑着说道:“好。很好。我明教能有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