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大海笑:“你着急了?”
“她要来个脆的也好,这么干等着,真是闹心。”王庸说着。
这时电梯到了四楼,“叮”一声门开了。
我们没有出去,门外是一团漆黑,黑到伸手不见五指。
黑暗犹如实质,看过去外面好似一片深渊,给人强烈错觉,似乎通到另外一个世界。
我心里格愣一下,再向左右看去,熊大海和王庸已经踪迹不见。
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现在的情形是,我独自一人在狭小的电梯里,外面是漆黑如墨的空间,不知是什么地方。此时此刻唯一的照明,就是电梯里刺眼的灯泡白光。
我拼命摁动电梯的开关,可门就是合不上,没有反应。我突然醒悟。不会是那老太太的第二夜生死关开始了吧?
我蹲在电梯里想了想,还是不轻举妄动为好。
这一宿难熬,我看看表,指针不动,无法测量时间。我隐约记得我们到宾馆开房的时间大约是晚上八点,明天算五点日出。我得在生死关口里熬九个小时,想想就头大。
索性哪也不去了,就待在电梯里吧。我坐在电梯角,抱着膝盖,看着外面的黑暗。
不知坐了多长时间,忽然天花板“嘎吱”一声响,好像是一条绳索断裂,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电梯猛地一个侧斜,我控制不住平衡,滚到了另一边。
天花板上面又开始“嘎吱嘎吱”乱响,电梯颤动不停。我吓得满头是汗,连滚带爬从里面出来,刚爬到外面,电梯忽然动了,上面的绳索全部断开,它猛地往下掉。摩擦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。
我后怕至极,两条腿都软了,这老太太真是可以,看我不动地方,用手段把我逼出来。
我看看四周,四面八方是无边无沿的黑暗。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空间感,东南西北都分不清。
我蹲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