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炉子凉了,屋里如坠冰窟,老于头下床掏了掏炉子,重新热起来。我也不睡了。索性起来,摸出一根烟给他:“爷们,你们打算以后怎么办,就靠跑码头糊口?”
“老齐,小强应该上学。我刚才考虑过了,攒点钱让他上学去,接受教育,以后考上大学谋个前途,为国争光。”老于头说。
我看看这爷俩,他们也算有来历的人,过得如此落魄。我想想说:“这样吧,这地方不能继续住了,天太冷,我想办法帮你们换个地方。肯定暖暖和和的,比这里强。你老爷们不怕什么,小强毕竟是孩子,总这么挨冻身体也受不了。”
我和老于头唠了半宿,了解到他们以前在山村里过日子,那才叫苦呢。
第二天早上我正用凉水洗脸,突然来了电话,接通后是义叔来的,他问我在哪,我告诉他在家。
义叔道:“昨晚出了件怪事。今早你们办葬礼那家的金婆婆来到公司,指名道姓找你。”
“找我干什么?葬礼都办完了。”我莫名其妙。
“你不知道吗?”义叔说:“昨天夜里东湖区的市场三楼跳楼死了个孕妇,今天一大早朋友圈都传疯了。”
我咯噔一下,看向屋子角落吃馒头的于小强。孩子本来垂着头,忽然有所察。感应出我在看他,他抬起头回看我。
我咳嗽一声:“义叔,金婆婆是什么意思?”
义叔说:“金婆婆跟我说,你昨天收到张纸条,上面写着东湖区有孕妇要倒霉,她非说你肯定知道里面发生的什么事,知道她家儿媳妇是怎么死的,她死活要见你,说你不出现她就跪死在咱们单位的大门口。”
我真是头疼,挂了电话,问于小强知不知道飞头降的邪人是谁。
于小强摇摇头:“我只能看到下一个死者。”
“是谁?”我问。
于小强上了床,从枕头下面翻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