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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善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给我看。他写的是,圆通和尚让我们进京,联合日本人。解南华坚决反对。不想让我们再掺和到里面。
我看到这行字,对圆通恨的牙根痒痒。平时你耍臭无赖也就罢了,现在可是生死关头,一朝风云的时刻,如何站队如何做事。一举一动都会改变未来改变历史。
这几天我想明白了,越想越后怕,幸亏当时没答应海斗。这件事坚决不能再掺和进去,已经不是江湖事了,事关时局变化,风云莫测,波橘云诡。洪东东的仇当然要报,这只是私仇,可公事是公事,就算最后日本人赢了,日后文人写史把我写进日本人的阵营,真要留千古骂名了。
想到这,我一拍桌子,大声说:“反正我是不玩了,你们爱找谁找谁。”
我来这么一下。禅房内瞬间没人说话,圆通看着我,他的眼神很有深意。看了一会儿,他抄起桌子上一张纸片,拿起毛笔在上面写了几句话。递给我。
我拿起来看,上面写着:齐震三,你的情况我已知晓,在我这里无药可医,我也没办法。你必须南下。入川找黎家。
后面是地址。
我疑惑:“黎家?”
圆通看我,提起笔,在另一张纸上写:死在地底的同伴黎礼,就是黎家人。
看到这行字,我头皮快炸了,圆通故意给我设难题吧。如果把黎礼尸体带出来,那我们去了怎么都好说。现在空着两只手,去了嘚不嘚告诉人家,你们家里最有前途最漂亮的丫头死了,你们赶紧给我治伤吧。黎家人不大嘴巴子把我打出去才怪呢。
藤善过来看看纸条,做着手势告诉我,他陪我去,到黎家把情况说清楚。
这小子够意思。
圆通手捻佛珠,坐在蒲团上不再看我们,嘴唇微微颤动,开始诵经。
我们这一屋子客人,他在这诵经,明显是下了逐客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