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。
龙袍披在刘振江的身上,他钻进车里,做个手势,招呼我一起进去。
我上了车,车里的面积特别大,两侧窗户挂着小窗帘。
我刚坐好,车子开始发动。沿着街道徐徐往外开。刘振江把上半身从天窗露出去,外面声音嘈杂,我就感觉车子像是开进沸腾的油锅里。
我悄悄拉开窗帘往外看,外面是人山人海,大街上全是人,道路两旁高楼的窗户也开了。钻出很多人扒着窗花往外看。各种大旗子从高空展落下来,随风如波浪般浮动。也不知从高处什么地方,竟然洋洋洒洒飘下无数桃红色的花瓣,小风一吹,漫天都是,如同下了一场花雨。
外面铺天盖地喊着:“刘振江万岁!”
鼓乐齐鸣,一些少女们在路边跳起了充满力量的婀娜舞蹈,如同芭蕾中的天鹅飞舞。男女老少们一看到刘振江,便哭的泣不成声,往前涌动,如潮水一般。
一群军人做路障拦住他们,刘振江摆摆手,用浑厚的男中音说:“你们好啊。”
有人突然下跪,像传染病一样,几个人先跪下,同时带动了一大片,密密压压全部都跪下,激动地喊着:“皇上万岁!”
少女们还在跳着舞。在跪倒的人群中极为显眼。
这浩大的场景,说实话,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哭了,被感染的哭了。
看来,不管什么东西,就算毫无道理。狗屎一堆,只要一壮丽壮观宏大起来,就有种难以名状的震撼感,让人情不自禁在群体癫狂中迷失了方向。
车子停在一座巨大礼堂的门口,刘振江从天窗退回来,笑眯眯看着我。我看到他居然也哭了,他擦擦眼睛欣慰地说:“民心可用。”
他打开车门,我跟着他下来。车子前铺了一条红地毯直接通到礼堂门口。
礼堂是我从没见过的建筑风格,古意盎然,又不失现代建筑宏伟规整的风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