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被什么绊住的,看不清楚。
我和老黄没法细瞅,只能把着姑娘的腿,一点点往下摸,来到她的脚踝处,想把那东西给解开。
老黄的手先摸进淤泥,忽然脸色变了,伸出手指指水面,然后不管这个姑娘,自己双脚踩水,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游去。
这个变故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,按说老黄不是遇到困难仓皇逃跑的性子啊,这是怎么了?
我没理他,把住姑娘的腿,向脚踝处摸。还没摸到,忽然一阵恍惚,耳边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:死到临头了,嘿嘿。
我陡然一惊,这句话特别熟悉,正是刚才我打盹时候出现的幻听。
这时我的手进了淤泥,终于摸到姑娘的脚踝,这不摸还好,一摸心惊肉跳。
我摸到了另一只手。这只手是从泥里出来的,正抓住姑娘的脚踝,紧紧把住。
我把泥拨开。模模糊糊就看到这只手特别小,一看就是小孩的手,一点血色没有,是惨白色。
我这才知道老黄为什么仓皇而逃。可看到姑娘这个样子,我实在不忍心走。拾起水底的一块石头,对着这只惨白的手。“哐哐”砸了几下,那只手突然张开。
姑娘随着浮力开始上飘,我知道此处不宜久留,把住她一蹬水,快速上浮,很快来到水面。
等出了水。老黄一脸惊恐地看着我:“你……你把她救出来了。”
“废话。”我说:“先把她带回岸再说。”
姑娘陷入昏迷状态,死沉死沉的,老黄不再说什么,和我一起拉着她,凫着水来到岸边。
等上了岸,我全身像虚脱一样。把姑娘往地上一扔,坐下喘着粗气。
土哥会急救,现在来不及说什么,他压住姑娘的胸口不停按着,然后捏住鼻子做人工呼吸。
我们几个人或坐或站,围在旁边默默看着。
“怎么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