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徘徊,不敢惊动那个怪人,他慢慢走到墙角,左右看了看,俯身抱起一个罐子。
我长舒口气,赶紧离开这里吧,神经都要崩断了。
这时,屋子里的怪味突然强烈起来,还有咕嘟咕嘟的开水声。我端起蜡烛,朝着声音照过去,另一侧墙角,我们没有注意的地方,又露出一个人来。此人盘膝坐在地上,赤裸上身,特别精瘦,皮肤上遍布纹身,密密麻麻一大片,也不知纹的是什么。
他面前是搭起来的简易锅台,里面烧着火,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精钢盆,盖着盖子,此时有水蒸气从缝隙冒出来,盖子边缘上下弹跳,怪味愈来愈盛。
我突然想起一个人,就是神秘的平头男人,是他吗?
义叔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一幕也吃惊非小,他抱着黑罐子,有些不知所措。
烧炉子的这个人一直保持着看向炉子的姿势,特别僵硬,我揉揉眼再仔细看,鸡皮疙瘩起来了。
烧炉子的并不是人,是一具已经风化的干尸,不知死了多长时间。光线太过昏暗,乍一看还以为是活人。
我喊了一声:“叔,别怕,那是一具尸体,不是人。”
义叔正迟疑时,面壁的那个人,突然转过身。这一转身,我们都看到了他的样子,我汗毛齐刷刷竖起来。
这是个小孩子,光着身子,皮肤雪白,脸上五官只有眼睛和嘴,是黑森森的三个深洞,直直地看着义叔。
义叔反应很快,蹲下身把黑罐子放到地上,朝着我的方向一滑,喝了声:“接住!快走!”
地面很滑,黑罐子快速滑行,以极快的速度过来。我把蜡烛放到地上,紧紧盯着罐子。这东西可太金贵了,我们忙活半天,出生入死为的就是这个。
罐子滑过来,我稳稳拿住。
这时,我看到小孩子张着黑色的大嘴,尖嚎一声扑向义叔。
此时此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