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联,一拖到地,花圈、供品、火盆,那气势都快赶上国葬了。
王庸的朋友,把我们引到家属这里。坐在主座的是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,穿着一身黑色衣服,她是大老板的正妻。据说大老板一共有四个老婆,二奶无数,眼前这位是糟糠之妻,地位相当于集团王国里的太后。
老太太身后坐着两个儿子一个姑娘,全都扎着孝带,气色沉沉,眼睛哭得红肿。
义叔和老太太握手,递交名片。
老太太看了看,没太大反应。她是经历过很多世面和风雨的女人,神色淡然,对其中一个儿子说:“阿荣,你交接一下。”
那个叫阿荣的儿子站起来,做个手势,示意我们到一边说话。
来的时候听王庸介绍过,这是家族企业,老爷子是董事局主席,儿子姑娘都是集团里的中层干部,在董事会都有股份。
这个阿荣看起来不到三十岁,身上却有股上位者的气场,举止有度,非常干练。
他看看名片:“马师傅,是吧。”
义叔坐在阿荣对面,我和王庸如同哼哈二将一般站在他身后。
“马师傅,我也不瞒你了,我们家确实是出了解不开的怪事。”阿荣说。
义叔问怎么了。
阿荣说,怪事发生在老爷子头七那天。
按老规矩,头七要小辈儿守灵,老爷子的孙男娣女全来了。一晚上不能睡觉,要守着香火。这些年轻人熬不住性子,凑在一起打麻将打扑克。打到半夜,肚子饿了,有人想从冰箱拿吃的,用微波炉热热。冰箱放的位置也缺德,在灵堂后面,那人去拿吃的时候,路过灵堂。据那人后来描述,突然来了一阵风,吹的他后脖子发凉,长明灯不停摇晃。
灯火幽幽中,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黑白遗像,心里咯噔一下,赶忙默默念,我就是来拿口吃的,您老有怪莫怪。
就在这个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