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,有人在仓库里发现了尸体。出警后,经过初步的调查,认定这两个人属于自杀,详细情况还要等法医来鉴定。
据他们了解的情况是,这两个人是父子,开了一家贸易公司,现在生意破产,所欠债务是天文数字,又到了年底,各路人马都在问他们要钱。两人想不开,走投无路,上吊自杀。
王庸点着烟,吐出口烟圈,感叹说:“这就是命啊,是够衰的。”
土哥咳嗽一声:“注意口德。”
这时外面车响,法医到了。法医进来扫了一眼,指挥我们:“把尸体先解下来。”
我一股火顶上脑门,那么多警察在旁边插着手看着,没有一个动的,合着他们也嫌晦气,全指着我们干。
王庸碰了碰我,他看出我面色不善,低声说:“兄弟,咱就是吃这碗饭的,你要是受不了下次就不带你了。”
我强打精神,学着他们几个的样子,戴上白手套,蒙上白口罩。来到尸体前,土哥示意王庸和老黄搬爸爸这具尸体,他和我搬儿子这具尸体。
到了近前,虽然有口罩挡着,我还是闻到一股类似动物园的怪味。
循着味低头一看,差点没吐了。死的这个小伙子,大概二十多岁,面白无须,味道是哪来的呢,原来他尿裤子了。
白色裤子的裤裆处有黑色的湿润,污了一大片,散发出浓浓的味道,能熏人一跟头。
土哥看我不舒服,轻声道:“没事,人上吊之后都会失禁。以后你再出活,别穿自家衣服,执尸队有工作服。”
我看看自己的棉袄,干完这趟活儿是不能要了。
土哥让我扶着尸体,他踩着椅子上去剪绳子。我全身颤抖,不敢碰尸体,不知为什么,靠尸体越近越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冷意。
土哥看着我,那意思是我如果不扶,他也不上去剪绳子,就这么等着。
我没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