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舒此刻也不好玩笑,毕竟荣贵人和孩子还命悬一线,并且她还担心另一个人,问玄烨道:“皇上见到昭妃了吗?”
“她去了宁寿宫。”玄烨道,“朕也该去看看皇额娘了,你自己好好歇着,你就快生了,这些日子能不出门就别出门。”
舒舒道:“皇上好生安慰开解昭妃,她的性子,是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玄烨说着,转身离去,可走了没几步又退回来,盯着舒舒又看了半天,亲吻她的额头,叮嘱了好些话,才又离去。
桑格恭送圣驾后,许久才归来,对舒舒道:“奴婢打听了一些事。”
舒舒微微蹙眉:“说吧。”
桑格描述了当时的情形,提起了惠贵人突然呵斥长公主,引得长公主发狂,说什么四岁的吴世琳也该人人得而诛之。
舒舒将手边的燕窝吹了吹,问道:“惠贵人一向谨言慎行,她今天是怎么了?”
桑格亦轻声道:“奴婢怎么觉得,惠贵人仿佛故意惹怒长公主,引她攻击自己。”
舒舒抬起眼:“所以呢?”
桑格道:“据说荣贵人当时就在惠贵人身后,惠贵人本是护着荣贵人的。”
舒舒放下勺子,沉沉一叹:“派人看紧她,等我生完孩子,等皇上平了察哈尔,再和她算这笔账。眼下朝廷战事吃紧,后宫不得乱,看在保清的份上,再让她安逸几日,除非她能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便是此刻,从北边宫苑传来的消息,荣贵人引产下一个男胎,尚有一线生机,太医们正在全力救治。
桑格说:“要说谨慎,就该像布答应身边的两个小宫女,一见情形不对,偷偷带着人就走了。惠贵人若真是谨慎的人,当时也该带着荣贵人离得八丈远才是,反过来还出言刺激人。她平日里瞧着挺聪明的,怎么此刻糊涂了,现在出了事,她不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