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命桑格去取来。
“这是额娘亲自腌的咸菜,其他那些都在慈宁宫呢。”舒舒很小气地挑了一小碟给玄烨,“怪咸的,就着米饭吃,皇祖母不让我多吃的。”
玄烨吃着下饭,又让盛了一碗,舒舒命桑格减半,对玄烨说:“皇上近来总是饿极了才用膳,一下吃撑了可不好,距离早朝还有时辰,等下饿了,再进些。”
玄烨说:“朕这么折腾,你不能好生安胎,我很心疼。”
舒舒用帕子拭去玄烨嘴角的汤汁,温柔地说:“隔着交泰殿担心你,我才不得安生,哪怕每天只见一面,说一句话,你也要过来。这些日子也不骑马不练习射箭了,从乾清宫走来,权当是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“我每天都来。”玄烨握了舒舒的手,“朕把身体弄垮了,对战事也起不到任何作用,相反,朕要更康健,才能稳定军心。”
然而,玄烨的信心和坚强,并不能让清军无往不胜,吴三桂显然筹谋多年,每一步都算计到极致,而南方人心涣散,时时刻刻都在动摇,对朝廷很不利。
康熙十三年正月刚过,广西将军孙延龄在桂林起兵谋反,自称安逆大将军,迅速攻陷占据梧州、平南、浔州、富川诸地。
消息传入京城,玄烨急火攻心,孙延龄反了,耿精忠等必定响应,一夜之间,玄烨口中燎了一片血泡,难以张嘴进食。
坤宁宫里,玄烨靠在榻上,半张着嘴,舒舒用棉签沾盐点在伤口上,玄烨时不时疼得一抽,全部折腾完,他睁开眼,只见舒舒脸上挂着泪水。
“朕不疼。”玄烨冲舒舒笑,“一点都不疼。”
可是他的嘴角也有血泡,一笑,就拉扯得生疼。
舒舒伏在他胸口说:“玄烨,在这里不用故作坚强,我不会为此害怕心慌,我只心疼你。”
玄烨抚摸柔滑的青丝:“太医不是说了,这火发出来好,憋在身体里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