嫔的遗言,不论她说了什么,朕都赦免你无罪。”玄烨道,“但是今日之后,再不得提起半个字,太医院的人最懂什么叫守口如瓶,你自然明白。”
那太医抱拳躬身道:“回皇上的话,微臣为慧嫔娘娘问诊时,慧嫔娘娘问微臣,她是不是快不行了。微臣说了一番安抚的话,慧嫔娘娘对微臣说,倘若之后见了皇上,请微臣代为转达,慧嫔恳请皇上,不要责罚钟粹宫的奴才,因为那些人,是这紫禁城里,待她最好的人。”
玄烨目光冰冷:“朕会如她所愿,但这些话,到此为止,记住了吗?”
他不愿祖母听见这番话,他不愿皇祖母心生愧疚,至于对慧嫔,玄烨觉得自己很残忍,他惋惜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,可是他并不觉得,自己有什么对不起她。
五日后,京城上下渐渐安定,但为以防万一,太皇太后一行迁去南苑暂住,尚不急于回宫。
这一日,福全进宫,他本是随圣驾同往孝陵,京中时疫传来消息时,他正前往下一站打点行宫的一切,谁知隔天得知,皇帝已经回去了。
等他再赶回来,皇帝又进城了,他便只能留守在城外,伺候祖母。
君臣之礼后,便是兄弟间说话,福全大呼:“皇上,皇祖母天天骂我,问我为什么不拦着您,您说我又不能顶嘴说皇祖母糊涂了,您进宫的时候,臣还在回来的路上呢。皇祖母担心您的身体,每天坐立不安,看见我就冒火,哎哟冤得我……”
玄烨嗔笑:“辛苦二哥了。”
福全说:“皇上,就当是臣求您,往后这样冒风险的事,您再也别做了。”
玄烨淡淡一笑:“太医院说,此次疫病可能是因吸入花粉导致,朕回京前,京城下了半天的雨,飞扬在空气里的花粉都被冲刷干净,再加上太医找出了方子应对,朕知道万无一失,才会回宫。”
福全干咳了一声:“皇上,臣有句话,不知当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