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之后的日子,舒舒在坤宁宫养伤,妃嫔们见不到皇后,也不敢乱猜测出了什么事,而灵昭则接到家里的书信,遏必隆叮嘱女儿这阵子千万小心。
灵昭渐渐预感到,皇帝要动鳌拜一党,她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天,鳌拜一死,她就能脱去一层枷锁。
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,那姬妾都化成了灰撒入江河,鳌拜依旧称病不上朝。
玄烨不急也不催,隔三差五命年轻的亲王贝勒代替他去探望,朝廷遇上大事,还特地派人询问鳌拜的意见,皇帝对鳌拜的尊重,比往年更甚。
一转眼,已是四月末,今年春天不如旧年那么燥热,眼瞅着就要过端午,一早一晚还是冷得要人添衣裳。
今晨起来,舒舒就觉得不大自在,算计着该是月信到了。可一想,三月末时来了没有,竟不记得,而那阵子,刚好罚跪后养伤,她和石榴都没在意。
“娘娘,您早膳想用什么,奴婢……”石榴进门,见皇后站着发呆,边上的小宫女们捧着衣裳,都不敢上前。
“你们退下。”石榴接过裙衫,待屋子里没有别人,才询问,“娘娘,怎么了?”
舒舒说:“姑姑,我上个月信来了吗?”
石榴眨了眨眼睛:“奴婢也记不清了。”她心里一咯噔,激动起来,“娘娘?难道?”
舒舒示意石榴别出声:“别声张,这些日子皇上的弦天天绷着,不急这几天。若是真的有了身孕,到时候,我亲口告诉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