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玄烨回京,区区半个月多,就晒黑了好些,舒舒乍见玄烨,很是吃了一惊,玄烨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,笑道:“这下看着,结实多了是不是?”
而皇帝回宫后,带着出游的兴奋,为太后举办了一场冰嬉,又在宁寿宫传了三天戏。
这一日鳌拜进宫,皇帝满头大汗地从摔跤场归来,对他说:“那些小子们,都崇拜鳌太保,改天你去指教指教他们,让他们开开眼。”
鳌拜没有当下就答应,可他越来越看不懂皇帝,因为在他看来,皇帝毫无疑问还是个贪玩的少年,可为什么每次君臣目光相交,他都会在内心感到恐惧,而这份恐惧与日俱增,总有一天,要逼得他发狂。
可是皇帝的日子,越过越自在,除了随心所欲的游玩嬉戏,临幸后宫嫔妃,亦是比往年更频繁,去年新入宫的三位,皆陆续得到召幸。
三月初,李常在头一回被送进武英殿的暖阁,平日里叽叽喳喳张扬的人,这会儿却吓得跟个木头似的,玄烨没有勉强她,与她随意说说话,到了时辰,就把人送回去了。
李常在本以为自己完了,丢尽颜面不说,从此再不会被皇帝喜欢,躲在屋子里哭了半天。
谁知隔天夜里,内务府又来人将她接走,这一次,她总算做了皇帝的女人,更因为皇帝的体贴,和连着两晚被送上龙榻的体面,将她得意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