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则落在那些尚未吐芽舒展的花草上,说道,“元曦擅长侍弄花草,你看慈宁宫里的花草都是她摆弄的,改日叫她来帮帮你。”
葭音答应:“臣妾知道了。”
福临说:“待春暖花开,一切就好了。”
葭音稍有犹豫,也只嗯了一声。
她不再觉得晕眩后,便与皇帝手挽着手进门去,之后葭音吃药,福临喝茶,两人说些闲话,福临见葭音始终不提方才对着花草所念叨的事,便明白她是不愿让自己知道。
可福临不能不管葭音的心事,葭音的烦恼,即是他的烦恼,之后离了承乾宫,就立刻找岳乐来说话。
且说这次的事,岳乐也少不得牵扯其中,好在他与吴良辅之间,不存在那些祸乱朝纲的事,才得以全身而退,正谨慎小心时,皇帝却要他去查鄂硕家里的事。
岳乐不明白:“皇上要查什么?”
福临问:“鄂硕曾经涉嫌包庇逃兵,你去查一查,可有没有这件事。将涉及这件事的人,统统报给朕,看看他们在不在今次的事件里。”
岳乐想细细地问,但还是作罢了,想来皇帝关心这些事,只有一个原因,为了皇贵妃,必定是牵扯到皇贵妃的利益,他问了也是白问,
“朕命你监视南苑与外头的书信往来,你做了吗?”福临问道,“是不是还是有无数的信函,被送到太后跟前?”
岳乐心里一颤,他不可能在皇太后和皇帝之间只选择一人效忠,他那一大家子的姬妾,上有老母亲,下有嗷嗷待哺的稚儿,他怎么好把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堵在一个人身上。
岳乐笃信皇太后,绝无伤害皇帝之心,绝无夺取国家大权之欲,所以他心里的天秤,很自然地偏向慈宁宫。
“臣监督过,来往的只是一些溜须拍马请安问候的书信。”岳乐道,“大臣们都是识时务者,皇上,即便是太后,也懂皇上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