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儿长长一叹,没说那后半茬话。
元曦渐渐冷静,清了清嗓子说:“太后,葭音姐姐还有费扬古,她放不下她的弟弟。臣妾听说皇上早就要把费扬古接进宫,但费扬古受了伤,要等痊愈后再来。”
“这样再好不过了。”玉儿道,“她只要好好活着,比什么都强,才二十出头年轻得很,养好身体再生儿育女也不难,过不过得去,就看她自己了。”
“太后,东莪格格要为摄政王报仇的心,臣妾能想到,可她为什么要对个婴儿下手?”元曦后怕不已,“若是玄烨……”
她说不出口那么残忍的假设,顿了一顿,才道:“就算一死,臣妾也要杀了她。”
“别胡思乱想,不要为了没发生过的事自寻烦恼。”玉儿严肃地说,“你看眼下宫里这副样子,不正是她要达到的目的?而想要杀我或是皇帝,谈何容易。这次的事,所有的巧合都凑在了一起,若不然就算要杀一个孩子,也难上加难。”
“是……”
“我和皇上要把她送去蒙古,她被闭上绝路了。”
“格格她从前,见人就说,要将来为摄政王平反,对葭音姐姐,对臣妾都说过。”
“何止你们,还有咸福宫那个不成气候的小常在,东莪连她都求了。”玉儿说,“我现在才明白过来,那不过是东莪示弱,隐藏她真正杀心的伎俩,这孩子很明白,要为多尔衮平反,是两代人、三代人都不可能做到的事。”
“您打算如何处置东莪格格?”元曦问。
“等福临做决定。”玉儿道,“他和皇贵妃,是唯一有资格决定的人。”
元曦上前,为太后续香,玉儿看着她,说道:“不要太难过,原本这和你没半点关系,你的同情和怜悯改变不了任何事,兴许人家烦了,还成了你的错。”
“臣妾谨记。”元曦垂手而立,她懂。
这些日子,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