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流血吗?”
恰好福临进门来,立刻明白,葭音是担心费扬古自责,今日之事虽说错全在东莪之狠毒,但若不是费扬古不小心出意外,葭音没有慌慌张张跑去箭亭,至少、至少……
福临越想越难过,转身命吴良辅:“立刻将费扬古接进宫。”
吴良辅颤颤地说:“皇上,天黑了呢,大公子一个男眷,不宜再入内宫。”
福临大怒:“他一个孩子,还能怎么着?”
吴良辅明知道会招来皇帝斥骂,可他这么说了,回头有什么事儿,就算皇太后不肯放过他,好歹皇帝欠他人情。
那董鄂家的大小子,高大的个头,结实的身板,可比皇帝十三四岁的时候强多了,而皇帝十三四岁的时候,已经把巴尔娅睡了不是吗?
但费扬古因受伤失血之故,回家就发烧昏睡,太医说虽无大碍,也是不能再惊动劳累。年轻孩子,自己睡上两天,自然就好了,可若耽误了休息,可大可小。
继夫人哭着对宫里来的人说:“费扬古还什么都不知道,劳烦公公回去告诉皇贵妃娘娘,我想让她的弟弟先把伤养好,过些日子再进宫向娘娘致哀。”
传话的太监们客客气气,请继夫人节哀,便急匆匆回宫复命了。
福临听得这话,原样转述给葭音听,安抚她道:“过几天,费扬古就来看你,葭音,不要担心,朕会派最好的太医去照顾他。”
葭音总算听得懂几句话,向皇帝欠身致谢,福临将她搂进怀里,含泪道:“你哭吧,葭音,哭出来就好了。”
可怀里的人,依旧一言不发,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床边已经空了的摇篮,到这一刻,葭音依旧想不通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这恐怕,是福临过过最糟糕的新年,一头要顾着生不如死的葭音,一头要顾着朝政,短短三天,福临仿佛一下子长了七八岁,哪里还有二十郎当该有的朝气蓬勃